“学到现在也就会一个C和弦和E和弦,吉他算是废了。”
我嘲笑着蹲坐在路旁拨弄着他布满伤痕的木吉他的长发少女。
空气中一股铁锈味。
“啊,难道我真的是没天赋。”
她瞥了我一眼,自言自语道。
“青木,不是我说你,你真倒不是没天赋,只是你在我面前弹了六年吉他,一直在弹C和E和弦,能不能换换别的练练?”
“你也不只是两年前开始弹的嘛,新井。”
“那也比你强多了。”
我不耐烦的说道。
接着望了望冬天的碧空。
“我要去买新一期吉他杂志。”
青木把木吉他收起来,望了望我。
“你去吗新井。”
“当然去,但我不买吉他杂志,我只买布鲁斯专刊。”
我打了个哈欠。
“蓝调什么的早就过时啦!”青木笑着说。
她的长发长的都遮住了半边脸,有时候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表情。
虽然这家伙长得倒是挺可爱。
“你还是先把吉他弹好再说蓝调过时吧。”
“啊,真烦,是时候放弃吉他了吗……”
青木似乎有些烦恼。
“你唱歌不就行了。当主唱,不会弹吉他也行的吧。”
“啊,那倒也是……”青木耸了耸肩,“可是我不会唱歌啦。”
麻烦的家伙。
……
我望着吉他店里摆在店内最显眼的地方的那把琴,是一把中古的StratoCaster,只卖4万5千块。
数了数钱包里所有的钱,正好够了。
……
我望了望排练房里的钟。
已经十二点了吗……
这首新歌都录了十多个小时了。
我想我需要休息了。
手里依旧拿着八年前买的那把StratoCaster。
国产的琴。
都过了八年了吗?
想想那时买了这把琴没多久之后就和青木组了人生中第一支乐队,当时也只是单纯的憧憬着摇滚明星,但没想到青木那家伙意外的很擅长唱歌,然后她就顺利成章的担任了主唱。
结果那支乐队一玩就是五年啊……
最终青木离开了乐队,还被唱片公司相中,出道成了流行歌手。
我和她再也没有了联系。
是我没有吉他天赋吧。
“你没有吉他天赋,放弃吧,新井。”
我记得她是这么说的。
也许我是没有特别超群的吉他技术。
但是我只能坚持,因为我只想做一件事,那就是玩摇滚乐。
……
结束新歌的录音,走在一沉不变的从家到电车站的路上。
和现在乐队的成员的关系,也说不上好,只是因为大家都是穷困潦倒的音乐人,所以聚在了一起吧。远远不像高中时代和青木玩乐队的那种关系。当然也没有那种冲劲。
这个时间街上只有一些烂醉如泥的上班族和浓妆艳抹的陪酒小姐。
住在这个城市真是说不出来啊。
空虚。
也说不上。
我想我只是有点想一个人。
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呢。
也许在他人看来,那就叫做初恋。
……
回到家,明明已经是凌晨,但我迟迟不能入睡。
我有一个习惯,睡不着的时候会起床下楼散步。
随便披上一件外套,我走下楼。背上我的木吉他,是一把便宜的Epiphone的Dove。
家附近的环境倒还是不错的,离铁路虽然有点近,但是走几步就是河边。
凌晨三点的河边安静的让我有点害怕。
不过到了河边就会涌现创作欲望!虽然现在也不是60年代。
我在河边坐下来,拿起吉他。
这弦怎么回事。
就在我纠结该不该换琴弦的时候。
黑暗的河里飘来了一个吉他箱。
看起来很高级的那种。
这可是捡了大便宜了。
我赶紧冲向河边,伸手去拿。
结果,离吉他箱怎么都差一点。
没办法,只好脱鞋下水了。
虽然这可是冬天。在零下温度下水,基本是找死。
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去这么做了。
……
“啊,冷死。”
花了大约五分钟我就把箱子抱来了。
虽然我大约知道了在南极吃冰棍是什么感觉。
我迫不及待地想打开这箱子。
“新井最大的缺点就是贪心。”
想起了青木的话。
我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她来。
不管了,打开吧。
一个有些刮痕的琴盒。
一。
二。
三。
打开。
里面躺着的是——
我八年前用4万5千块买下的Strato Caster。
……
我睁开眼睛。
头顶上是比海还蓝的蓝天。
啊,原来我刚才在做梦。
好热啊。
怎么会这么热。
冬天结束了?回温?
我爬起来,打量了一下四周。是一望无际的草原。
草原?
等等,这里是草原?
蒙古吗?这可不是地理课的时间。
我一定是在做梦。
我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很疼。
接着我看到我身边躺着一把吉他。
就是刚才琴盒的那把。
我需要整理一下状况。
我在排练房录了新歌,接着回家,晚上睡不着。到河边散步,捡到了个琴盒。
接着打开之后我就在这鬼地方了。
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
不对,那不是牛羊。
不远处有人正在过来。
还是一大群人。
这真是…
这真是…太摇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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